白萌萌拖着行李箱,驻足在眼前这座小楼前。 小楼仅有两层,样式平平无奇,经年累月的风霜侵蚀下,墙体灰暗斑驳,屋顶瓦片碎落狼藉。院门洞开,一把铜锁歪歪斜斜地挂在门环上。偌大的院子里,荒草肆意疯长,几乎淹没了小径。 她的目光落在正门上——那里歪歪斜斜地钉着三块大小不一的木板,拼凑成一个门匾,上面用浓墨重笔、龙飞凤舞地写着“琼叶派”三个大字。 恰在此时,一阵穿堂风掠过。中间那块本就摇摇欲坠的牌子,“哐当”一声砸落在地,碎起几点尘土。 门楣上,徒然只剩下“琼派”二字,在风中显得格外萧索。 “好……好一个‘穷’派。”白萌萌嘴角微抽,表情一时凝固在脸上。 一旁的许伯“嘿嘿”干笑两声,像是早已习以为常。他熟稔地弯腰,从墙角摸出一把旧锤子,走上前去,“啪、啪”两下,利落地将掉落的木板重新钉了回去。随即,他殷勤地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,侧身让道: “嘿嘿,咱们进去吧,掌门。” 一个月前,白萌萌还是三甲医院急诊科里一个被生活反复捶打的苦命医生。坊间早有箴言:“劝人学医,天打雷劈”,而急诊医生,更是苦海中的无涯孤舟。 在无休无止的夜班、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和家属焦灼推搡的轮番摧残下,白萌萌终于拍案而起——这班,谁爱值谁值!钱是要赚,但总得有命花不是? 她本打算找个山清水秀的乡下民宿,关掉手机,好好当一阵子“山顶洞人”,把透支的精气神儿养回来。没想到这瞌睡刚打上来,枕头就递到了眼前。一个自称“许伯”的老者,领着西装革履的律师,直接找上了门。 直到这时白萌萌才知道,自己竟还有个素未谋面的爷爷。老爷子驾鹤西去,竟给她留下了一份遗产——一座乡下的老宅小院,连带院后郁郁葱葱的半片山林。 火确认了律师函和文件的真实性,排除了诈骗陷阱,白萌萌二话不说,笔走龙蛇签下了接收文件。她心底那点对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田园牧歌式向往,此刻正疯狂滋长。 当医生?呵,这辈子就算饿死街头,她也绝不再碰那身白大褂! 只是,那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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