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浙市，精神卫生中心。 许鸮崽刚迈进医院大门，手机炸响，他手抖接通：“大哥，大哥，不好意思！” “说好这个月还钱，你丫钱呢！”电话那头钟魁大喝一声，“催你几次了！” 许鸮崽躲进门口天竺葵盆栽后，隔着手机点头哈腰，小声道：“我这个月底给你凑出来！魁哥，你也知道我哥的病，复查开药，钱用光了” 钟魁怒吼道：“你丫以为我是开慈善粥铺？你借的是高利贷！不还钱，房子抵押！” “筒子楼是租的，不能抵押。您在等等。”许鸮崽咬着嘴唇，手紧握烫的手机，“我想办法凑钱。您再宽限一周，拜托拜托！” 钟魁在电话那头擤鼻涕、吐唾沫、骂了五分钟，最后道：“少给我扯犊子！这个月底再不还钱，剁你的右手！” “好好好！魁哥，我一定还！谢谢大哥！” 对方“啪叽”一声，挂断电话。 许鸮崽抹掉头上的冷汗，穿过普诊窗口的三条长队，走进电梯间。惨白的顶灯把他的脸照的有些变形，他快从包里掏出白大褂套上。 电梯在五层停下，他刷卡走进病房区，顺着标志找到医生办公室。 五个大夫坐在一起，正在病例讨论。其中一个短女医生抬头瞥一眼门口：“来实习的？” “是，老师。”许鸮崽笑着点头，“我来找李德昌教授。” 短女医生指指右边：“隔壁。主任办公室。” “好。”许鸮崽再次点头，快步走到隔壁门前，门虚掩着，有一条缝隙。 他往里瞄一眼里，李德昌教授正坐在办公桌前批改病历，对面沙上坐着一个中年富态男人。 许鸮崽心想这男的有点面熟，这是《苏浙晚报》上报道的苏浙市富——顾松。 还是再等等，许鸮崽退后两步，小声读着墙壁上科室医生介绍展板： “李德昌：主任医师，博士生导师。全国成瘾戒断心理治疗委员会主任委员，央视特邀专家。表sci文章一百余篇《走进民心》《健康心理日日新》栏目特频心理专家” 屋里窸窸窣窣传来说话声响，许鸮崽又好奇的往门缝里瞧。 门内，顾松摸摸大背头，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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